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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还要提到一件可笑的事。在1887年,君士坦丁堡的一位出版商收到了阿尔明尼亚文的《宣言》译稿;但是这位好心人却没有勇气把这本署有马克思的名字的作品刊印出来,竟认为最好是由译者本人冒充作者,可是译者拒绝这样做。 在英国多次刊印过好几种美国译本,但都不大确切。到1888年终于出版了一种可靠的译本。这个译本是由我的友人赛米尔·穆尔翻译的,并且在付印以前还由我们两人一起重新校阅过一遍。封面标题是:《共产党宣言》,卡尔·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著。经作者赞同的英译本,由弗里德里希·恩格斯校定并加上注释,1888年伦敦,威廉·里夫斯,东中央区弗利特街185号。这个版本中的某些注释,我已把它们收入本版。 《宣言》有它本身的经历。它出现的时候曾受到过当时人数尚少的科学社会主义先锋队的热烈欢迎(第一篇序言里提到的那些译本便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是不久以后它就被那随着1848年6月巴黎工人失败而抬起头来的反动势力排挤到后面去,而在1852年11月科伦共产党人被判刑之后,它更被“依法”宣布为非法了。随着与二月革命相联系的工人运动退出公开舞台,《宣言》也退到后面去了。 当欧洲工人阶级又强大到足以重新对统治阶级政权发动进攻的时候,产生了国际工人协会。它的目的是要把欧美整个战斗的工人阶级联合成一支大军。因此,它不能从《宣言》中所申述的那些原则出发。它应该有一个不致把英国工联,法国、比利时、意大利和西班牙的蒲鲁东派以及德国的拉萨尔派拒之于门外的纲领。这样一个纲领即国际章程绪论部分,是马克思起草的,其行文之巧妙是连巴枯宁和无政府派也不能不承认的。至于说到《宣言》中所提出的那些原则的最终胜利,马克思在这里是把希望完全寄托于共同行动和共同讨论必然要产生的工人阶级的精神的发展。反资本斗争中的种种事件和变迁,──而且失败比胜利更甚,──不能不使进行斗争的人们明白自己一向所崇奉的那些万应灵丹毫不中用,并使他们的头脑更善于透彻了解工人解放的真实条件。马克思是正确的。1874年,当国际解散的时候,工人阶级已经全然不是1864年国际成立时的那个样子了。罗曼语各国的蒲鲁东主义和德国特有的拉萨尔主义已经奄奄一息,甚至当时极端保守的英国工联也渐有进展,以致它们1887年举行的斯温西代表大会的主席能够用它们的名义声明说:“大陆社会主义对我们来说再不可怕了。”而在1887年,大陆社会主义已经差不多完全是《宣言》国所宣布的那个理论了。由此可见,《宣言》的历史在某种程度上反映着1848年以来现代工人运动的历史。现在,它无疑是全部社会主义文献中传布最广和最带国际性的著作,是从西伯利亚起到加利福尼亚止的世界各国千百万工人共同的纲领。 可是,当《宣言》出版的时候,我们不能把它叫做社会主义宣言。在1847年,所谓社会主义者是指两种人。一方面是那些信奉各种空想学说的分子,特别是英国的欧文派和法国的傅立叶派;这两个流派当时都已经变成逐渐走向灭亡的纯粹的宗派。另一方面是各种各样的社会庸医,他们想用各种万应灵丹和各种补缀办法来消除社会弊病而毫不伤及资来和利润。这两种人都是站在工人运动以外,宁愿向“有教养的”阶级寻求支持。至于当时确信单纯政治变革全然不够而要求根本改造社会的那一部分工人,他们把自己叫做共产主义者。这种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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